梦的传承
大家好,我叫赵金楼,是来自房山区大石窝镇北尚乐村的一名普通农民,我宣讲的题目是《梦的传承》。
由于从小受父亲的熏陶,我在很小的时候便喜欢上了戏曲这一行,酷爱唱戏。我一九六六年出生,那时候,这赶上文化大革命,到了七几年的时候,我也就六、七岁,那时候就有了样板戏。
在我朦胧的记忆里,父亲演红灯记里面的李玉合,还有智取威虎山离得杨子荣,那时候我觉得非常的神奇,一到晚上,我父亲就把戏里的道具,假手枪拿到家里来,我就躺在被窝里偷偷摆弄着玩儿,那是一把砸炮子枪,我太小,手没劲儿,扳扳机的时候手都红了,怎么也扳不动,但又舍不得就这么搁下了,晚上就枕着枪睡了一宿又一宿。
再后来,我妈就经常带我到村里的大队排练场看我父亲他们排戏,每次已进排练场,大人在台上唱,我在台下随着哼哼,大家见了,都惊讶的对我妈说“你家这小子脑袋瓜子真灵啊,是块学戏的料啊,将来一定有出息!我妈妈每次听了都乐呵呵的看着我说:“那就看这小子以后用不用功喽。”
初中后,我越来越喜爱这一行了,经常邀上村里的几个小伙伴儿一起练功,将自己装扮成戏台上的角色,一会儿演秦琼,一会儿演杨子荣,我们撒花似的,父亲起初认为我是随便瞎闹,并不当真,时常还呵斥我两句,慢慢的,父亲见我是真喜欢这行儿,他也就经常过来教我们一些戏台的基本功,看我们练一会儿,后来,在父亲的调教下,我们都在剧团的演出里担任了重要角色,也小有了些名气。
我家离父亲的剧团有七、八十里路,下午就去粮店买袋儿面,然后骑着借来的自行车驮到剧团附近卖掉,那时候一袋儿只能挣三块钱,骑车我就直接到那里儿,其实就是为了看场戏,第二天天不亮就要赶回去上课,说来奇怪,不仅不觉得累,反而浑身是劲儿。
父亲深知这行儿太苦,在社会上有时还要被人歧视,他还是反对我进入唱戏这行儿,可我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戏,放了假就跟父亲一起去剧团,演出前,帮着剧团搬箱子、搬道具,慢慢的,大家都喜欢我,我不想上学了,想专心学戏,父亲听后大发雷霆,还打了我几顿,但我还是坚持每天都去剧院学,后来父亲拧不过我,也就不再打我,默许了,我高兴地一宿没睡着觉,第二天,我直奔剧院,从此,当了剧院的跑龙套的。我天生脑子灵,在老师的悉心调教下,我也演了不少主要角色,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了。
如今,我也是五十几岁的人了,这么多年来,我深深地爱着这行传统戏曲艺术,没想过放弃,虽然我的父亲已过世了,但我永远记住父亲的话,学戏要先学会做人,要讲艺德,要永远虚心的学习,要将这门艺术传承下去,把我们的民间艺术、民族精神发扬光大,我没有一天忘记过他的教诲,我知道我的身上承担着责任,我要挖掘人才,将这门艺术世世代代的传下去。
为了传播这门艺术,近几年,我们自发组织成立了一只民间剧团。经常上山下乡的去深入农村去演出,好多都是义务的,不管到哪儿,都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,场下座无虚席,演完后,那些百姓也都是久久的不愿离场,为了满足百姓的要求,哪怕我们再苦再累,也觉得值了,我们经常自愿加场演出,剧团没一个怨苦怨累。百姓经常拉着我的手说:“你们还什么时候演出啊,去哪儿啊?我们一定还去看。”我心里特感动,我下定决心,一定为百姓演出更多更好的戏,哪怕再苦再累,我都要坚持下去。
后来,我有幸参加了房山区的戏剧大赛,并幸运地得到了一等奖,之后,又被推荐到北京市京评剧大赛,我再次获得唯一的一个一等奖。最近,还参加了河北电视台的十大名票大赛,参赛期间,我得到了评委的一致好评,说心里话,我感到特别自豪,做为北京市唯一的一名参赛选手,我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,怕辜负了父老乡亲们的期望,起初存在了一定的心里包袱,但是当我看到来自全国各地四面八方的戏迷、票友齐聚一堂时,大家在讨论戏,研究戏,享受戏剧带给我们的快乐,那一刻我知道,成绩对我早已不再是最重要的东西,我的责任就是将戏曲艺术发扬光大,让它得到更好的传承,让我们的这门艺术有接班人,永不失传,永远保留了它的精髓。
我决心,要把父辈们留下的这门戏曲艺术传承下去,这不仅是我的梦,更是我们这代戏曲人的梦。让我们的戏曲成为中华五千年文化宝库中最璀璨的宝石,流传千古。
感谢大家。